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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然是宁采臣x秦艾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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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GM依然是《典狱司》

一束光,自上而下打在舞台上。
水袖蹁跹,戏腔婉转。
浓妆艳抹,安能辨我是雄雌?
秦艾德退至舞台一侧,习惯性的向台下望去——空无一人。
仿佛那个会在台下偷懒不练功却会大声坐在台下叫好用力鼓掌的人,从未出现过一样。
掐指一算,他离开约莫也有三年了。狼烟四起,到处都在死人。
要说怕,秦艾德的确是怕的。炮火连天,敌寇已兵临城下。他怕极了,怕自己不能活到再见到他。
“宁采臣。”秦艾德喃喃自语,“能不能活着见到你啊?”7
他闭上眼,靠在台柱子上。满满一箱子的书信,每月都送来一封。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呀。
秦艾德咿咿呀呀的小声唱着:“你说江南烟笼雨,塞北孤天祭......”突然住了口。秦艾德笑着摇摇头:后面的词儿,不大吉利。
清明时节,外头的与淅淅沥沥,屋子里的天井也漫漫着蓄了许多水。这戏班子的人们,几乎都已逃离了。外头街上,一个孩子兴冲冲的跑回来,喊道:“暧暧,暧暧!城外的军队,似是大师兄的!”暧暧是秦艾德的艺名,是宁采臣替他取的。
暧暧远人村,依依墟里烟。当时宁采臣握着秦艾德的手,就是这样说的。他说,这乱世,我们得活下去。一定要活下去。我们是戏子,三教九流里最下等的人,可是我们也要活啊,一定要活下去。
一定要活下去。秦艾德笑着。
“暧暧,暧暧?”孩子晃晃手,秦艾德回过神来。
一位副将淋着雨走进来,秦艾德惊喜的抬起头,却不是他。
“秦……秦艾德?”这位副将并没有喊他艺名,只是开口很迟疑——似是没想到这样一位被挂在人心尖儿上的人,只是个戏子。
秦艾德飞快的站起来:“宁采臣派你来的吗?他在哪呢?怎么不亲自来看我?”副将定了定心神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:“请吧。我带你去见他。”
一路上,秦艾德叽叽喳喳的回忆与宁采臣在一起的事。
“你可知那年我赠他一个龙凤配?”
“他当年还以为我是个小女孩儿呢”
“三年没见他了,他在哪呢?”
“我昨日买了好酒,想不到今日你们就到了。”
副将沉默不语,心中愈发酸涩起来。
可马匹跑得飞快,却不是往军中大营的方向。
终点,是一座孤坟。上头招魂幡上挂着一对龙凤配。
“将军……就在此处。”副将一跪。
秦艾德也一跪。
他突然想起方才未唱完的歌词。便咿咿呀呀的继续唱起来,不惧雨水花了他的妆容,湿了他引以为豪的戏服。
“荒冢新坟谁留意……史官已提笔……
看过故人终场戏
淡抹最适宜
怕是看破落幕曲
君啊 江湖从此离”
是这样,原是这样。
将军百战死,壮士永不归。
原来是这样啊……
蓦地,秦艾德竟生生吐出一口血。仿佛刚刚那些高兴的事都是谎言。
宁采臣说,我要回来,建功立业。
宁采臣说,我们都要好好活着。
宁采臣说,我以后是要做将军的。
宁采臣说,若是一去不返,那便一去不返。
秦艾德跪在那里,唱了三天。
泣血而亡。
清明的雨淅淅沥沥的下,断肠人不在天涯,在彼岸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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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台上,美人嗓音婉转,指尖微曲,眼中波光涟涟。
一束灯光攸的打在舞台中央,秦艾德隐没在阴影中的脸显得美艳又危险。
“你来了。”他停下舞步,径直走下舞台。“嗯。好不容易从军营中告假的。”宁采臣笑了笑,解开大氅,坐在第一排翘着二郎腿。
“再唱一曲。再为我唱一曲。”宁采臣轻声说。
秦艾德点点头,转身跃上戏台。动作完美得不像个青衣,反而像个武生。
“当年没让你学武生真是浪费了好料子。”宁采臣道。“每逢万物皆是缘,事已至此,无需多言。”秦艾德背对着宁采臣。
开嗓便是亮堂的,一如既往的令人感到惊艳。
宁采臣闭上眼,想到了与秦艾德初见的时候。
十岁出头刚进戏班子的宁采臣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切,一屋子的行当满满的,堆在比宁采臣还要高的地方,居高临下的望着宁采臣。宁采臣只觉得压抑。却有一个“小女孩儿”跑过来拉住宁采臣的手,牵着他往外溜达。
“这世界上还有这般好看的女子。”从此,一颗名为爱慕的种子生了根,发了芽。——即使是知道秦艾德是男儿身的时候,这爱恋也一丝未消,反而更加疯狂。
宁采臣怕,怕这疯狂会吞噬了自己,于是在十八岁的时候逃离了戏班子,转身投入军营。
临走时,秦艾德塞给宁采臣一块玉佩。
一对龙凤佩。
宁采臣日日捏着这玉佩,将它放在心口。战场上冷枪冷箭,防不胜防。每一次死里逃生,宁采臣都会紧紧握着这玉佩,暗暗祈祷。
他不要战火烧到他的秦艾德,他要死守这块土地。
今日回戏班子,并不是告假,而是班师回朝,而宁采臣作为将军,自然是功高震主。
所谓狡兔死,走狗烹。
但好在宁采臣早有解甲归田之意,皇帝好一番虚情假意的挽留,便收回了虎符,放他归家。
曰归曰归,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儿。
一曲毕,秦艾德下台,莲步款款,顾盼生辉。
“再也不离。”
“再也不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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